道是不是相由心生,她现在的模样,和她之前已经有六七分像了。

眼睛圆圆的,有点轻微的眼睑下垂,让她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没有心机。

眼睛黑白分明,静静注视着你的时候,你简直能从眼睛望入她心中,像一捧清澈沁凉的秋水,捧在手心甚至能看见自己的掌纹。

可她的个子又实在不矮,并且不是那种骨瘦如柴的消瘦,而是骨肉匀停,纤秾合度,没有攻击性,很容易让人有好感。

二姐曾经说,霍玉兰这张脸要是出去骗人,能把人骗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
拥有这种亲和度的她,在sos心理咨询所看病的时候,排队时都被当成过心理医师,对方跟她对话,把自己的老底都快掏出来了,才发现她也是来看病的,好震惊地问:“你有病?”

不过霍玉兰不喜欢骗人,她像她的眼睛一样,黑白分明,喜爱和厌恶一目了然。

她把自己的头发撩了一下,肩膀上随意垫了条毛巾,要是吹且得吹一会儿,她的“粉玫瑰”该等急了,跑了怎么办。

霍玉兰从卧室出来的时候,看到牧引风的双手正撑在轮椅上,显然是要挪动身体离开。

看吧,要跑!

霍玉兰本能地加快了脚步,绕过沙发,在轮椅的另一头,行云流水地用家居拖鞋卡住了轮子,手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撑,“老公,怎么要走?”

“我穿好衣服了。”她的手指和牧引风抓着轮椅的手指并没有挨上,而是隔着足以感受到对方体温,细看却根本没有碰上的距离。

牧引风正要手臂发力起身,被霍玉兰倾身靠过来的体温一熏蒸,立刻屏住呼吸,退回了沙发上坐着。

两个人都住在主楼,洗漱用品是由专人统一采购,原身从前不住这里,因此霍玉兰身上的沐浴液味道,和牧引风每一天洗漱的时候闻到的都一样。

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。
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这种味道从别人的身上闻到,就让牧引风有些不能适应。

他坐回去后脊背紧贴在沙发上。

霍玉兰只超出了“正常社交”距离一瞬间,很快就退开了,把拖鞋也勾了回来。

然后整理了下肩膀上的毛巾,对牧引风笑了一下说:“你想喝点什么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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